个寒战。
不行!
宋毓暗忖,只觉自己应该把任何的可能都扼杀在萌芽。
于是他披衣起身,动作利索,好似要冲上战场的烈马,全然不见方才的羸弱。
“走!”
他长臂一挥,登上云靴就往外冲,却被秦澍拽得一个踉跄。
“陛下使不得!”秦澍道:“这上巳节本是女子的节日,男子通常需要应邀才能参加,更何况是这皇室的宴请。”
“他们没邀请朕?”宋毓问,难以置信。
“请了,”秦澍回,“可是陛下你忘了,现在我才是你,你又是谁啊?”
“……”一句话问得宋毓语塞。
他确实忘了,之前为了逃避大南一系列的国宴,他把秦澍支去冒充了了自己。如今在大南的眼里,他不是南祁国君,秦澍才是……
一时间,宋毓只觉郁结非常。
“不如这样,”秦澍凑个头过来,伏在宋毓耳边低语道:“陛下花容月貌、风雅卓绝,想要接近皇后娘娘那还不简单。”
“怎么做?”宋毓问。
狗头军师秦侍郎嘿嘿两声,道:“陛下着女装,扮成女子前往即可。”
“……”宋毓突然后悔带秦澍出使大南了。
另一边,山涧溪流、花影憧憧,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边,女子衣袂沾湿,在阳光与欢笑间飞舞。岸堤上的粉樱桃花正开得热闹,熙熙攘攘仿若有声。
花添和花扬跟着莱洛见了世子妃,几人到的时候,她正带着小郡主在河边踏水嬉戏。云鬓微乱,面颊被阳光晒得泛起艳色,那一身烟粉色长裙散在水里,像身后开到荼靡的嫩樱。
花扬怔了怔,只觉这个世子妃真是与众不同,不像任何一个她在南祁见过的高门贵女。
仕女通报了几人的来访,世子妃回身展颜,将小郡主交给一旁的嬷嬷,一摇一晃地朝她们涉水而来。
“参见……”花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世子妃笑着阻止了。
她领着几人在岸边的廊亭中坐下,亲切道:“你们与莱洛是姐妹,自然与我也是姐妹,姐妹之间,不必如此。”
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花扬眨眨眼,不客气地摸起桌上一块甜酥。
世子妃不动声色地将那碟甜酥往花扬面前推了推,侧身看着安分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道:“这位……是我结拜的兄长,现在在大理寺做大理寺丞,你们与我一样,称他一声梁兄即可。”
继而又转向花添道:“你日后若是进了大理寺,应当也是与莱洛一样,在他手下做事。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当面聊聊。”
花添应下,便也无所顾及地与梁寺丞聊了起来。
许是几人性情实在合拍,一见如故,廊亭里不久便荡起欢声笑语,沿着银光闪灿的河面一路流淌到宋毓的耳朵里。
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此时像是起了巨浪,望向廊亭的时候几乎要将它整个都掀翻下去。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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