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嘿嘿,水中映出的小妹妹与面前的这个一样漂亮。真的,一样漂亮,嘿嘿……”
“阿四,你再这么嘻皮笑脸胡说八道,我就喊了人来要你难看。闪开!”萧女狠狠地瞪了阿四一眼,端起装衣裳的竹筐走上岸去。
阿四也姓张,论辈分萧女应喊他舅舅,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赖子。他家早先也算殷实,父母膝下就他一个独生儿子,娇惯得不成样子。阿四从小就好吃懒做,整天东游西逛,正经手艺活路没学会一点,倒练就了油嘴滑舌。十六岁那年,父母双双病亡,这下更自由了张阿四。没出数年,父母留下的十几亩上好水田和五间瓦房,全被他折腾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间草棚栖身。阿四没了生活来源,又学会了偷鸡摸狗,遇到实在没了下顿,便去邻里乡亲家里借取,却从来不还。或者干脆就到别人家里去,等人家做好饭,他也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泼皮耍赖得可以。村上的人们看在他逝去的父母忠诚厚道、为人和善的面子上,很少与阿四计较。况且,他只是混几顿饭吃而已,不是流氓恶霸一类。但也没人跟他亲近。阿四都二十七八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也许是想媳妇想得着迷,这些天来他瞄上了萧女。逢到萧女独自去菜园摘菜,或是去河边担水,阿四经常着觍脸跟随上来,谄言媚语。萧女见张阿四全没一点儿做舅舅的样子,对他也就没有好气儿。遇到纠缠,萧女就大吵几声将他赶走。她知道阿四是个软泼皮,只要严声厉色,他也不敢怎样。
萧女端着洗好的衣裳走上岸堤,张阿四却嘿嘿着赶了上来,挡在她的面前。
“小妹妹,洗了半晌衣裳,也累得很了。来,在这柳荫下歇息歇息,让我陪你说会儿话再走也不迟。”张阿四说着,就要动手来拉萧女。
萧女急了,用竹筐向前一挡,大声说:“阿四,我真要喊人来了!”
萧女的竹筐并没碰着阿四,却见他一个趔趄,“哎哟”一声跌坐在堤坡上。他撑着胳膊爬起来,还未站稳,双脚又顺坡一蹭,啉哧摔了个嘴啃泥。
萧女见张阿四一副狼狈相,肩头抖动着,嗤嗤地笑出声来。
这时,她忽听到“哈哈哈”一阵响亮的大笑。萧女一怔,仿佛从天而降似的,在她与阿四之间站下了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老头儿手拉着一截竹竿,腰背挺直站着,面容装束邋遢,双眸却矍铄有光。老头儿笑罢,对阿四说:
“张阿四,再要胡闹,怕是你一天都要趴在这河边土坡上了。”
张阿四爬了起来,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草屑泥渣,奇怪地问:
“咦,老叫化子怎么知道我的大名?”
老乞丐又哈哈一笑,说:“方圆数里,谁不认得张阿四呀!”
“认得又怎么样?我跟小妹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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