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花这么长时间下这局棋?
“夜钧天,你别袒护韩亦潇,她的嫌疑最大。”这是我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得出的结论。
夜钧天摇摇头,“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不可能是她!她现在隔天就要做一次透析,本来只有一侧肾,因为失血,长时间低烧,另一侧也不工作了。透析期间她连医院的门都走不出。”
我愕然看着夜钧天,这消息让我无法消化,透析?我以为韩亦潇只是精神不好,却没想到她竟真病重到需要透析的地步。
夜钧天叹了口气,“而且,可笑的是,王桂兰身上那张取钱的卡也不是她自己的。”夜钧天又道。
王桂兰没有银行卡,也倒有可能。毕竟在农村大部分的老年人还都没有办卡跟银行打交道的认知。王桂兰和我爹都是这类人。
“她手里的卡极有可能也是对方寄给她的。”夜钧天又继续道,“那张卡的持卡人是林老二。”
林老二?!死了那么多年的林老二?!这太不可置信了!我盯着夜钧天,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急,当年的绑架案让它跑了,这次非把它揪出来!”他的声音透着狠厉。
我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韩亦潇,到底是谁?到底谁会这么恨我?从绑架到现在的王桂兰,不断对我进行攻击?
“省省吧。”夜钧天在我额头敲了一记响指,“我来查,你安心等着。”
我才回过神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眼前就像起雾了一般,一层层地看不清晰。好一张巨网,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撑开,在我就要遗忘了它的时候,它又一次在眼前露出一丝端倪。
夜钧天把我拉进怀里,静静搂着我,我心底的不安让我竟然无法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式,我充满了惶恐。
之后几日,不知对方是不是发现夜钧天在查那个美国帐户,怕暴露了行踪,还是王桂兰被南风吓坏了,反正她们母子消失了,没有再出来闹腾。
我终于又清静了。
铃姐给我打电话时,她已经在开往长白山的火车上了。我嘱咐她好好玩,别担心花钱,也别勉强自己的身体,累了不舒服了就快回来。
铃姐都应了,说买好了回程的车票再通知我。
挂断电话后,我的左眼就一直在跳,我不迷信。但也听铃姐说过,左眼跳灾,心底便又烦燥不安起来。第一次神神叨叨的在眼皮上贴了一片白纸,按铃姐说的,要让它白跳。
可惜,白跳终究是没有灵验。
同一天,我还接到了何翊飞的电话。这些天在忙乱中度过,接到他的电话时,我才知道了已经回美国好多天了。
星都欧力已经交给别人接手,他告诉我,他要回到圣马丁,去修完他当年没有完成的课程,就当陪我走完当年没能实现的五年之约。
我泪流满面,对于何翊飞,我到底亏欠了多少,我早已无法计算。
听着我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何翊飞却沉沉的笑了,“不告别就是怕你这样,别哭了,也许我独自走完剩下的未陪你完成的两年,我们之间就真的了结了。”
他说得轻松,我却无法释怀。沉闷的感觉卡在胸口,总觉得要对他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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