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晚前往沈宅。
郊外青泉山上的沈宅,距离是车子要从山底盘开到半山腰,沿途阳光明朗,空气是晚冬特有的干燥。湖泊、天空、树林、青草、路上的小石子,所有的事物都很和谐。
沈宅院落,墙头探出蔷薇的枝。
骆流替她拉开车门,她下车时,淡淡地对骆流说了句,“车停好后,一起进来吃饭吧。”
骆流扶着门的手僵住。
他低头看向眼神明净的女子,婉言拒绝:“不必。”
星晚没有再强行要求,前方周如月来迎她,她朝骆流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骆流停在原地,看着女子如丽背影,脑海里浮起另一道身影。多年前,也有人眉眼弯弯地笑着对他说:“一起吃饭嘛,骆流。”
是顾惊宴杀了她。
春节后,星晚就不曾见过章英。
院落里,章英如往常一样,躺在槐树下的藤椅上拿一本牛皮封面的老书,页面边角泛黄,透出岁月感。
“奶奶。”星晚笑着上前问好。
章英笑逐颜开,脸部纹里展露出慈样,她放下书,拉过星晚的双手,拍了拍说道:“可算盼到你了,想死我老太婆啦!奥利又被知南带走了,我一天就只能和周如月说说话。”
星晚拉过旁边独凳,笑着在老人身旁坐下,“奶奶,大哥和大嫂不是也在吗?”
章英笑意还在,脑袋却是摇了摇:“我爱和你说话,不爱和你大嫂说话,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大哥,成天都在书房里泡着,说不上两句的。”
章英问她,近日和沈知南如何。
星晚面色无澜:“挺好的。”
刚刚进来时,星晚注意到门口多了竹子柳树和松柏还有枫杨,她名开话题:“奶奶,门口的树种得刚刚好,这宅子很配。”
“那些都是知南派人种的。”章英说。
话题再次回到沈知南身上。
他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对章英好得无话说,院外的树木都是高价移植过来,为的就是章英所住居所生机旺盛、四季常青。
聊过半小时后,星晚腹痛难忍,她佯装无事地起身,“奶奶,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去吧。”章英挥挥手。
每个月的月事,星晚都会腹痛,程度或轻或重。
一路上楼,到盥洗室需要穿过一条廊道,然后转弯。
室内暖气充足,星晚额角已有薄汗渗出。
星晚抬手拂汗,转弯那一瞬,撞在一片热浪里。
她抬眼,看见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正错愕地看着突然闯进盥洗室的她。
星晚同是惊讶――眼前是具紧实有力的男性躯体,胸膛肌理分明,腹部线条流畅,未穿上衣,下半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
“......”躯体的主人直直盯着她。
星晚低低说一句,“抱歉。”
转身没能走掉,那人绕到她的面前,挡住去路,“诶,你谁阿。”
星晚再次抬头,打量起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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