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转身关上了门,小声的发出咔哒一声。
他走过去把沈夏深抱在怀里,又把下巴搁在对方的头顶,他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深呼吸,洗发水干燥的香气和着一股猛烈的庆幸涌进他的身心——还好他把沈夏深留下来了,他需要这样时时刻刻汲取对方的气息,以便随时随地重新活一次。
“怎么这么早起来?”
沈夏深没有回答,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连轻蔑的眼神都不屑给。但或许是这几天他也已经习惯了沈夏深的沉默,他竟然没有生气,反是把沈夏深搂得更紧,轻声问:“养一只宠物怎么样?你喜欢狗还是猫?”
没等沈夏深回答,他便自问自答道:“还是养狗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更喜欢狗。”
近来,秦程总是提及过去和沈夏深对未来的设想,大到房间构造,小到餐品摆件,几乎事无巨细,无所不至。
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重新回到那个闷热的夏天,那间不足二十平的出租屋,以求重新体会一次,那种年少时和爱人兴致勃勃盼望一切都将变好的,又穷又浪漫的充实感。
这种心情多少有些类似于:小时没有吃到的那颗糖豆,等到长大后才有能力来弥补遗憾。
可不论如何在形式包装上要求苛刻,味道却始终大失所望。犹可知,他爱上的或许并非具体口味,只是那段最靠近幸福的幸福往事,而往事只可追忆,不可挽回。
如此浅显的道理,却因当局者的执拗顽固而迟迟无法领悟。他轻轻蹭了蹭怀中人的头发,又一遍重复:“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在出租屋,你说……”
“秦程。”沈夏深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我在看电影。”
秦程的动作愣了一瞬,旋即脸上露出笑来,抬起搂着沈夏深肩膀的手,本想缓解气氛般捏一捏他的脸,却被他偏过头去,最后只碰到了他耳边的头发。
沈夏深对自己虽无大动作的反抗,可小细节上的抵触却已足够伤人。秦程的手指掠过他的鬓发,捏了捏他的耳尖,又回到了他的肩膀,从此不再动作,虚搂着他靠进背后的沙发。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剩荧幕里那个女人在哭泣,明明痛苦和无奈已积攒到了极致,女人却并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在克制地抹着眼泪。
不知沉默多久,直至电影已近尾声,沈夏深突然开口:“我要回去。”
秦程诧异抬头看他,这还是一周以来沈夏深头一次提出如此直白的要求。
沈夏深说:“今天是唐绿以五七,你不能不让我回去。”
秦程怔愣半晌,露出笑来:“我当然不能。”继而他松开沈夏深,起身,大片阴影笼罩,沈夏深抬头看他,他说,“我去做早饭,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
秦程转身朝门外走去,沈夏深纹丝不动,死死盯住他的背影。——电影里
请收藏:https://m.bh9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