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余良拍了拍莫文利的肩膀,笑着说道。
“搞得这么丰盛啊?”
“是啊,本来该你请我吃的,记住了啊,你欠我两次了哈。”余良开玩笑地说道,用筷子夹起了盘子里的卤牛肉,说道,“先吃点小菜吧,我让阿洋做了红烧肉。”
“嘿嘿!够意思!”莫文利竖起了大拇指,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看起来十分的随性,没有已经是孩子父亲了的感觉。
“知道你这家伙喜欢吃红烧肉,让你吃个尽兴。”
“啧……唉,你……这都让我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俩不是兄弟吗?”余良大笑道,“小遥回来了吗?”
“还没呢,说是今天回来,不过我今早出门就没回去过,所以不太清楚。”
“没给你打电话啊?”
“累都快累死了,没时间接电话啊。”莫文利叹了口气,“谁知道公司一下子就裁了那么多人呢?”
“下岗潮都快结束了,你小子还能被裁,真是……”余良摇了摇头,“打算自己做些生意?”
“是啊,好歹以前也做过,先从最基本的干起吧,了解一下行情。”莫文利点了点头,“现在三轮车的车牌难搞啊……”
“知道了,这句话你已经在电话里说过好几遍了,能不能别重复了?”余良翻了个白眼,“总之,三轮车我是开回来了,钥匙就放在你面前呢,但我可不知道它是为什么不见了的啊。”
“哈哈,够意思。”
“别光喝酒啊,吃菜!”
就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胜酒力的莫文利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
“才三瓶啤酒你就能醉成这样?晚上能到家不?”
“就是有些晕,骑回去肯定没问题。”莫文利打了个酒嗝,“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回……了!”
“路上小心点。”
“晓得了!”
莫文利跨上三轮车,骑了两下后才发现没开锁,又下车开了锁,拉下了手刹,在深夜空旷的马路上,朝着家里骑去。
而此时家中的母女俩,都还不知道他已经丢了公司里的工作,正在为了生计而发愁呢。
……
“你就这么让他骑走啦?”
“是啊。”
“小心到时候找你赔钱。”
“不可能的,我就说被小偷偷走了嘛,反正是公家的东西,谁会来没事找事啊,三轮车本身又不值几个钱,就是那破牌照难搞而已,说实话,三轮车还搞个限牌,那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好吧。”余良摆了摆手,“一些小事而已,你看他们家现在这么困难,要是阿利不抓紧时间做点生意,那欠咱们的钱不也还不上了吗?”
“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事儿你还是少做做。”妻子劝诫道,“毕竟是公家的东西,你搞丢了不好。”
“知道了——”余良无奈的拖着长音,将最后的一口啤酒一饮而尽。
……
“怎么样,老爸接电话了吗?”家中,莫雪遥吹着空调扇问道。
“没呢,今天看来很忙。”母亲摇了摇头。
这边正说着,却听到了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一身酒气的莫雪遥父亲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跑去应酬了?”母亲疑惑地问道。
“呃……刚从阿良那回来……”
“你去那做什么?”母亲搀扶着父亲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
“借了辆三轮车。”
“你借三轮车干嘛?他哪来的三轮车?”
“呃……三轮车的牌照不好办嘛……还有钢印在横梁上,弄个别车的牌照来都没用……车是他搞来的……”
“你要三轮车干嘛?”母亲不解。
“呼……赚钱呗……”父亲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然后一仰脖子就躺了下来,花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莫雪遥看了看疑惑的母亲,又看了看醉酒睡着了的父亲,某种预感弥漫上了心头——
父亲该不会是……被裁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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