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伤那同学的表哥!”
杨老师厉声叱问:“那你有没有还手?”
马风:“我……”
然而,他刚说出一个字,顾骜就制止了他。
“他没还手,翁得臣他们一伙身上,所有的伤都是我揍的。马风那么瘦那么矮,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顾骜大包大揽地说。
“顾骜!”杨老师彻底怒了,“你还学会这种流里流气了?包庇问题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可是班上成绩前0名的优等生,本来可以保送读高中的。要是这么恶劣,就算不处分,你也没保送资格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读书读腻了,毕业了就去下乡学农好了。”顾骜无所谓地说。
一天下来,他对于下乡的事儿,已经想得很透彻、很坚定了。
如果他正常升学念高中,理论上就得79年月才能毕业。
而且事实上,吴越省是恢复三年制比较早的省份,还没赶上顾骜毕业,高中学制就又变回三年了,所以事实上他可能得读到80年。
这多浪费时间。
不过,这话听在杨老师耳朵里,却是让她愣了。
她之所以那么严格,也是为了顾骜好,觉得这孩子有希望。这才放狠话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并不是要整顾骜。
她怕顾骜是一时意气,覆水难收,当下板着脸教训:“你们几个都出去,顾骜留下,我要好好教训他!”
马风,柴静和翁得臣只能离开办公室。
其他学生都走后,杨老师关上门问:“顾骜,你要是自暴自弃,我就真不管你了。现在没人,你要是有隐情就说出来。如果还不认错,学校的升学名额,我绝对不会推荐你!”
顾骜深呼吸了一下,觉得有些难办。
如果杨老师是坏人,或者办事风格生硬粗暴,此刻他倒是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怼回去。
但没想到她还挺仗义。
那没得说,即使顾骜不需要她的好意和帮助,将来发达了之后,总要给她些好处,也算是报答。
这是顾骜的做人原则之一。
他思之再三,酝酿出一条曲线下乡的新借口:“老师,你觉得,马风有可能被推荐升学么?假设他没挨过处分,成绩也够好。”
杨老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耐心地分析:“他家是黑五类,平反之前基本没可能——这话我也就关起门来和你说。”
“那如果我母亲还活着,而且没跟我划清界限,我能被推荐升学么?”顾骜进一步紧逼。
“这……”杨老师有些窘迫,“应该也不能。”
她知道顾骜母亲的事情。
“那就好。”顾骜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我相信,中央会彻底拨乱反正的。凭成绩考试升学的时代,也终究会来。我和生母划清界限,苟活下来,已经够罪孽了。
我不想再凭跟母亲划清界限,来得到升学机会。我相信,未来会是‘无论一个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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