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且逃,但敌人们咬他们咬得很死,前方又时不时有江户的民众自发围堵,大大拖延了他们的逃亡速度。
眼看就要到达既定的撤离地点之一了,就在这时,刚从一条巷口窜出来的三人和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鬼子不期而遇,撞在一起。
三人同时愣住了。
“快走!”
朱进古大吼一声拔刀冲进了人群之中,敌军阵营中刹那鲜血飚溅,乱作一团。
砰砰砰……
枪声大作中,但见四面八方人头攒动,哲彭军人源源不绝向这边涌来。
这一幕只是看看就让人绝望。
“走!”苏乙一咬牙,和一线天夺路而逃。
身后,密密麻麻的哲彭兵已经把朱进古淹没。
来不及道别,来不及说再见,那一个“走”字,就是朱进古最后的遗言。
七天后。
伤痕累累的苏乙和一线天漂泊到了岸边,两人都已奄奄一息,苏乙甚至昏迷四天了,一直都没醒来过。
“耿爷,我们上岸了,你再坚持坚持,我去找药,找吃的。”一线天费力把苏乙背了起来,自言自语着,踉踉跄跄向海边不远处的那座小村庄走去。
“立ち止まる!あなたは誰ですか?”村口,一线天被两个背着枪的哲彭民兵拦住了。
这一刻,饶是一线天铁打的神经都有些绝望了。
九死一生逃出了江户,又在大海漂泊了七天,好不容易看到了海岸,他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华国,可没想到,又飘回了哲彭!
命该绝于此吗?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一线天惨笑一声瘫坐在地,就要接受这最后的命运。
但他这动作使得苏乙摔到了地上,发出轻微的痛苦声音。
一线天的目光落在了苏乙惨白无人色的脸上,原本满心的绝望,突然生出一丝不屈来。
“我一线天贱命一条,死则死矣,但耿爷不能死!就算死,他也该轰轰烈烈,顶天立地,而不是这样的死法!”
两个哲彭民兵呼喝着靠近,来到了一线天身边。
“啊……”
某一刻一线天突然如豹子般飞扑而起,将这两个民兵扑倒在地。
二十余天后,苏乙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头还晕晕沉沉的。
滴答!
一滴水滴在了苏乙的嘴唇上,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嘴唇竟十分湿润,嗓子也没有干渴的意思。
昏暗的光线中,苏乙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洞中怪石嶙峋。
苏乙的头顶上,两个大树杈制成一个简易的支架,支架上挂着一只很大的铁桶,铁桶底部每隔几秒,就会滴落下一滴水来,不偏不斜,滴进苏乙的嘴里。
苏乙愣了一会儿,就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没能成功。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被草绳捆绑在地上。
但捆绑得并不结实,用点力气就能挣脱开来。
苏乙看看头顶的“滴水装置”,再看看已经挣脱开来的绳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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