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等到陆迟明终于把她从那个石窟中带出来时,她看到只有抵着封门……被啃食殆尽一具白骨。
父亲到死都握着他剑。
白飞鸿抬起手来,无声地扪住了自己脸。
她有许许多多问题想问,比如,你为什么特意赶回来救我,为什么从来不肯让我喊你一声父亲,为什么到最后也什么都不和我说……她有那么多为什么,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他们父女面对彼此时候,总是无话可说。久而久之,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塞住她喉咙,越是想要开口,越是觉得字句苍白无力。
更何况,白飞鸿知道,她真正想问人并不在这。
“难道那魔修伤到了你?”
闻人歌见她如此,便走向前来,替她把脉,片刻之后,他紧蹙眉头方微微一松,提笔便要去写方子。
“是受了惊吓……我先给你开一副安神汤,等明日启程回了昆仑墟,我再去苏师兄那讨些清心丹。”
他想了想,又从方子上删掉了两味药材,换成了枇杷和甘草,似乎是觉得小孩子怕苦,特意换了比较甜草药。
白飞鸿看着那张药方,忽然想起……过去似乎也发生过这种事。
那时候魔修打碎了她经脉,魔息侵染到她五脏六腑之中,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先生几乎是衣不解带照料着她,不知道用了多少珍贵药材,才重新续上她经脉,将她身上魔息拔了个七七八八。
她那时年岁太小,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先生喂给她药总是甜甜,算是漫长病痛中难得让人期待事。
于是,她也忽然能够开口了。
“我娘她……先前想用你留下法器保住我,自己一个人拖住那魔修。”
白飞鸿低声说道,像是在向着已经不在这父亲询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娘亲因为这样被魔修杀了……先生一定会恨我吧。”
“……”
灯火有些昏暗,闻人歌拿了针,打算将烛火挑亮了一些,听到白飞鸿询问,他动作顿住了。细长烛焰倒映在他眼瞳中,随着忽然叹息摇动起来。
“说什么蠢话。”他叹息道,“若是那种情况,也应当是你恨我才对。”
白飞鸿一怔。
“这次事,全是我对你们不住。”闻人歌低声道,“是我招来祸患,却让你们母女受了累。若不是你杀了那魔修,后果不堪设想。你要怪我恨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是,叔叔和你保证——飞鸿,今后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白飞鸿定定看着那一线火光,大抵是火焰太明亮,她只觉得自己眼睛都被灼得生痛,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知道。”她喃喃。
她当然知道,如果娘亲还活着,先生一定会拼了命护着她。
上一世他就是那样做。
人人都以为闻人歌很快就会忘记白玉颜,他们猜想他会沉湎伤痛一段时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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