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名状恶意,放纵地嘲笑眼前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是为了那种理由入魔吗?”
剑是不会说谎。
这世上再没有比一个人剑意更能说明一个人本性东西了。
通过方才那一剑,雪盈川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个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才入魔。
“太好笑了!老天,因为太荒诞了,我还特意又确认了一遍——居然真会有人会做这么蠢事啊!”
雪盈川整个人都几乎被斜劈成了两半,半个肺部都裸丨露在夜风里,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内脏间血流与冷气摩擦声响。在夜色之下,如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潮声。
然而,他却依然大笑着,甚至因为笑得太过厉害,被涌进肺里鲜血呛住,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目光也是雪亮,定定地盯着陆迟明,凝聚着恶毒冷光。
他笑着问他:“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亲手杀了自己最爱女人,感觉怎么样?”
毕竟连我都没有试过这种事——
——雪盈川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他已经被人劈做了两段。
毫不容情,冷酷至极。
但这一剑却不是完美。至少,没有完美到让雪盈川无法再发出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如同发狂一般大笑起来,谁也无法想象,这样情况下他到底是怎么笑出来。仅剩那只眼睛中一瞬间燃起了恶毒至极火焰,雪盈川一边大笑,一边抛出如诅咒一般笑语。
“你居然爱她——你居然还爱她!”
这一剑,带上了情绪。
虽然很淡薄,但仍旧是一种情绪。
这就对了。
他想,一边笑一边想。
他最无法忍受,就是死在陆迟明这样人手中。
陆迟明来杀他,不是因为正义,也不是因为义愤,更不是对他怀有某种憎恨。
那只不过是机械地执行着某种计划一环罢了。
他来杀自己,甚至不是出于“他想要这么做”,而是“他应该这样做”。
对雪盈川来说,这和走在屋檐下被突然掉下来冰锥砸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绝对无法忍受,就是这个。
但是方才这一剑中——带上了陆迟明感情。
虽然不是冲着雪盈川,而是冲着某个已经死在他手中女人——还是他亲手所杀人。
这太好笑了。
雪盈川想。
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发现……就算他亲手杀了她,他也还是爱着她?
又或者,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必须亲手杀了她?
“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聊人。”
看着递到眼前剑锋,雪盈川冷冷地笑,语调中带着浓烈讽刺之意。
“居然就为了那种理由,把自己所拥有一切都毁了。太无聊了,无聊到我都要开始可怜你了。”
陆迟明只是平静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剑锋抵在雪盈川颈部,准备割下他头来。
“我最后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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