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说眉枝并不进大爷屋里吗”
那小厮瑟缩一下,回道“回太太的话,那日太太将眉枝姑娘给了少爷,少爷是叫她在门外伺候,平日里都不叫她近身伺候的。只是,只是上回少爷去宁寿侯府寻表姑娘,回来时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屋子里喝了大半天闷酒,奴才敲门要进去被少爷骂了出来。”
“后来,后来小厨房炖了碗醒酒的汤也不知怎么却是眉枝姑娘送了进去,眉枝姑娘就歇在了少爷屋里。”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少爷也没提到此事,眉枝姑娘还求了奴才叫奴才不要声张,怕少爷知道那晚的事情怪罪她。”
“奴才原以为事情这样就过去了,谁曾想和眉枝住一个屋的素心今个儿偷偷跟奴才说,说是眉枝姑娘这两日吃东西老吐,月信这个月日子也迟了。”
“奴才怕出大事,便赶着来回禀太太,求太太拿个主意。”
崔氏重重拍了拍桌子“这个时候才来回禀,我能拿什么主意”
若眉枝当真有孕,那就是绍儿的庶长子,可,可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未成婚便闹出庶长子来就是一桩丑事。
压得下去还好,若是压不下去,满府都要叫人议论。
可若是叫她打掉那孩子,崔氏心里多少有有些舍不得。
那,那可是绍儿的头一个孩子。倘若是个男孩儿,崔氏心底突然有涌起一丝期待和紧张来。
“你将那眉枝叫来,我要细细问她。”孟氏吩咐道,又转头对着董嬷嬷道“此时不可声张,更不能叫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向来念着徐令珠当自己的孙媳妇,即便传出永平侯府和定王府世子那样的传闻,都没叫老太太改变主意。
倘若这会儿知道这个消息,老太太定是要责罚绍儿的。
还有眉枝肚子里那个孩子,老太太狠心,必会叫她打掉的。
董嬷嬷应了声是,转身便离开了。
崔氏看了那小厮一眼,沉声道“此事别说给绍儿听,若是他问起眉枝,就说她家里有事,和我告了假,得等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绍儿若是不问,你就别多嘴,倘若我从外头听到半句闲话,只找你一个”
那小厮“砰砰砰”重重叩了几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太太放心,奴才打死都不会说的。”
崔氏挥了挥手,叫他下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董嬷嬷便领着眉枝从外头进来。
崔氏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
眉枝刚一触及她的视线,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太”
崔氏铁青着脸,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道:“我平日里见你是个懂事的,不曾想也会使些腌?的手段,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
“你难道不知,我们这样的人家,生出庶长子会叫人如何议论”
“你说,你是怎么勾引的绍儿”
眉枝重重磕了个头,辩解道“求太太听奴婢一言,再处置奴婢不迟。”
“那日少爷醉酒奴婢去送解酒汤,少爷,少爷他突然就拉着奴婢的手,奴婢想要躲开,可少爷却是将奴婢搂在怀里,突然,突然就哭了。”
“奴婢在府里伺候这么多年,何曾见少爷哭过,奴婢犹豫了一时,就被少爷”
“少爷哭着说她为什么不答应嫁给我,是我配不上令妹妹吗那晚上,少爷叫了好几声令妹妹,奴婢琢磨着少爷是将奴婢错认成了表姑娘,奴婢便不敢声张。”
眉枝提起徐令珠来,便不再说了。
她知道,说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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