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心。
池染顺着汉娜的目光看去,心神不宁。
这一次,真的非常奇怪。
和她在一起流浪八年了,一直受她照顾,若不是她,池染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在瓦洛兰世界存活至今。
说起来,汉娜和他的关系,真的是非常奇怪。
两人的年龄差估计最少有三十岁,却是平辈论交,一方面是因为池染表现给汉娜看的那一面绝对不是个八岁小孩,而另一方面,汉娜本人也非常随性。
你永远没法从汉娜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中看到什么波澜。
她的神色永远平静,语气永远冷冽,眼神永远坚定,只要你不干扰她不妨碍她,她恐怕不会和你计较任何东西。
甚至有时池染会有这样一种错觉: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池染和她一起流浪八年了,可两人之间的交流却少得令人发指。如果不是必须,甚至可以好几天不说话,基本上都是汉娜在前面走,池染在后面跟着,肚子饿了就叫唤一声,如果汉娜没饿,那她不会理会,如果她也饿了,就会找个有东西吃的地方落脚。
走路就是为了走路而走,吃饭就是为了吃饭而吃,睡觉就是为了睡觉而睡。如果不是必须,池染怀疑汉娜可以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喜不怒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没有朋友、没有爱好、没有目的、没有生活。
这是个把人生的无趣诠释到登峰造极的人。
如果说汉娜无趣的人生中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称得上有趣的,那一定是一支舞。
自从池染有意识以来,几乎每天晚上,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汉娜会旁若无人的跳一支舞。
一个女子在寂静的黑夜中独舞,她的裙摆如浪花,她的长发似狂风。
这样的场景想象起来似乎特别有情调。
但请相信池染,当你第一次看到那支舞的时候,你会惊艳,可当你看这支舞看了足足七年之后,你会惧怕。
同一件事情,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之后就会变得特别诡异。
一开始池染认为跳舞是汉娜排遣心中孤寂的一种方式,可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的猜测一点儿也不对。
从第一次看到那支舞时,池染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他并不明白为何一支舞会有这样的效果,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并不是寒意,而是杀气。
这支舞绝对有个很大的故事!每次池染都想问问这个故事,可浑身的冷汗让他不敢问,没有亲自直面过那种杀气,你绝对无法想象池染是怎么从一个勇敢的好奇宝宝变成一个哑巴的。
八年朝夕相处,汉娜尽情的演绎着她的无趣,池染作为一个旁观者一路走了过来,池染了解这个女人,但同时他也知道,从某一层面上来说,她对自己还是个陌生人。
汉娜有心痛顽疾,有的时候痛起来完全是丧失意识浑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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