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重视里关切和讨好,细想又有几分叫人心寒。
越想越睡不着。
床头的壁灯被拧亮,孟听枝掀被下床,赤脚蹲在长绒毯上,哗啦一下扯开抽屉,从里头翻出本子和笔来。
程濯适时看过来,“找什么?”
“我想做点准备。”
程濯:“嗯?”
“你外公那边亲戚很多对不对?你跟谁比较好?”
她手肘撑着,趴在床边,翻开本子的空白页,唰唰写字,然后递本子给程濯。
“你就这样写,喜欢后面写名字,然后备注下面写关于这个人,我需要注意什么。”
程濯接过本子,迎目就看见“喜欢”这两个字,一个冒号紧随其后。
孟听枝怕他不配合,扯扯他的睡衣,“写嘛,你总得告诉我点什么,不然我老想着,心里没底,睡不着。”
他看孟听枝一眼,被子下屈起长腿,给本子垫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笔,很快写完,递给孟听枝。
“现在能睡得着了么?”
孟听枝纳罕他写得这么快,接过一看,睫毛扑扇一下,目光软软愣住。
他在喜欢后面写了“孟听枝”,在孟听枝的备注下写了“相信程濯,保持快乐。”
笔“啪”一声扔在床头,他伸出空空的掌心,“上来睡觉。”
孟听枝捧着本子还在发愣。
程濯说:“睡不着的话,我哄你睡,再不行,做点助眠的事也可以。”
孟听枝听懂他的话里助眠的意思,耳尖忽热,再看此时穿着月白丝质睡衣的男人,打心里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纯情表象,实际上,这人分分钟就能黑化。
然后一丝.不挂,吃人很厉害。
她想到之前那次叫她睡到下午才缓过来的暴力美学,瞬间就怂怂的。
“你吓我啊?”
程濯扶额,偏头弯唇,露出唇红齿白颇有少年意气的一个笑。
万籁俱寂的夜,他弯背前倾,又将手伸得更前,“怎么是吓?”
那声音越发低沉,磁性又勾人,“这难道不是诱惑?”
他又问一句:“要不要我?”
孟听枝中了他的蛊,灿灿弯起杏眼,两根手指在被面上走路,他耐心等着,等她走进他摊开的手心。
“要。”
闻声他掐住她腋下,朝床上提,不费力地将人扯到怀里,用被子宝贝似的卷着,吻她的额头和柔净眉眼,然后亲到她耳边,气音低低的,灼烫得厉害。
“想我怎么哄?”
她说不出个具体的哄法,程濯就一一试遍,翻来覆去把人折腾得一身热汗,细喘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最后还君子端端地问她最喜欢哪个。
不过助眠是真奏效了,这一觉,孟听枝睡得很沉。
·
这一年春天,孟听枝终于不用吃野菜饺子了。
苏城迎春,寿塔寺山底下的野菜还没冒好头,阮美云就中了欧洲十国双人游,隔壁的小莉妈羡慕不已。
“人人都去超市抽奖,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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