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怕你发现我身上的伤,专挑你看不到的地方打,掐我,拧我,甚至拿针扎我,打了我以后又怕我跟你告状,便喂我吃猪食……”
明溪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遭雷击。
“那猪食岂是人能吃的?吃下去肠胃消化不了,上吐下泻,每每都要大病一场。我之前那么胖,就是被她这样一勺一勺猪食喂起来的。”
明老汉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明溪也从来没跟他说过。
可是他记得,明溪小时候体质并不弱,却常常生病,一病就说胡话,说什么不要吃猪食,彼时苏芸衣带不解地守在炕边照顾她,还笑着说这孩子整日和猪呆在一起都呆傻了,做梦吃猪食呢,难不成上辈子真是小猪,投了胎不成?
他当时只觉得是小孩子的稚趣,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不曾想,这竟都是真的。
“苏芸不仅把我喂胖了,还把我喂傻了,我傻了以后她和明柔就更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了。”
明溪微微一笑,“有时候我就在想,我爹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捡了两条蛇回来呢?他要是不那么善良,该有多好。”
一句话,几乎是暴击,狠狠劈在明老汉的心头。
他腿一软,堪堪就要倒下去,明溪刚要起身,萧湛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明老汉,将他让到了座位上。
明老汉坐在那里,浑身都在颤抖。
是他……是他的“善良”,害苦了明溪。
眼看着明老汉被明溪说的动摇了,苏芸忙道:“明溪,即使你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我一个弱妇人,怎么可能那样对你?”
“不可能吗?”
萧湛淡淡开口,“我从土匪窝子将明溪救回来之时,她身上遍体鳞伤,那些陈年旧伤,难不成是岳父打的?”
“我怎么可能舍得打溪儿呢,从小到大,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
明老汉急忙解释,又问道:“等等,姑爷说你是从土匪窝子将溪儿救回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湛朝明溪看过去,这件事情还是由她来说比较好。
明溪道:“爹爹你不知道,我这位后娘打的是好算盘,她不顾你的反对私自给我订了亲,拿了相公的聘礼,可在你从山坡上滚落下来昏迷不醒后,她又改变了主意,根本不想让我活着,又将我卖给了土匪,相公还以为我当时不愿意嫁给他所以逃婚,事实上是土匪将我掳走的。”
这几日她感觉到原主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很多以前想不起来的事情,这会儿都一点一点地恢复了。
萧湛眸光动了动,原来如此。
明老汉闻言,满腔怒意地朝苏芸看过去,“溪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不,不是这样的!”
苏芸拼命地摇头,咬紧牙关否认,拉着明老汉的手道:“明哥,你不能只听明溪的一面之词啊,她在说谎,她是想要把我赶出去罢了!”
“她是想把你赶出去,因为她不想让你留下来祸害我。可溪儿和你不一样,她从来不会撒谎骗我。”
明老汉红着眼眶,将手从她掌心中扯出来,一指门口,“带着你闺女,从我家里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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