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吗?”
“这取决于你,你想去,或不想去,都可以。”
萧羽垂下眸,忽然离座,在萧湛面前跪下,低着头,闷闷道:“哥,小羽不想去。”
小鱼儿僵着身子写着字,大气都不敢喘。
他虽然不知道爹爹和小叔在说什么,但他长到这把年纪,还是*看到一向对爹爹唯命是从,说一不二的小叔竟然会对爹爹说不。
小叔的胆子肥了啊,可敬可亲,可喜可贺。
更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小鱼儿看到爹爹抬起手,以为小叔换来的肯定是一记巴掌,却见爹爹只是抚了抚小叔的脑袋,淡淡道:“不去就不去。”
乖乖隆地咚,用淮哥的话说,这简直就是猪要上树,天下红雨啊。
神奇,太神奇了。
萧湛没有多说什么,拍拍萧羽的肩膀让他起来,萧羽闷闷地说了声“谢谢哥”,紧接着门被从外面叩响,萧羽收敛了一下情绪上前开门,“喜伯?”
喜伯朝萧湛拱了拱手,附耳跟他低语了几句。
萧湛脸色微变,跟喜伯说了声“知道了”,吩咐萧羽看着小鱼儿把课业补完,自个儿则往酒楼的后花园迈去。
到了廊下,便看到一道伟岸的身影立在那里。
南府庭着一身蓝色的便衣,退去了素日那份刚毅的锋芒,倒有些平和的模样,看到萧湛,他面容微凛,朝他微微拱了拱手,“俊王殿下。”
“南大将军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萧湛径直走过去,拨了拨几片叶子。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华灯初上,后花园这边只零星点了两盏灯,光线熹微,愈发衬得四周万籁俱寂。
雾霭沉沉中,萧湛听到南府庭发沉的声音,“我这次来,是为内人没有弄成事情真相,便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俊王妃一事,特意前来道歉的。”
南府庭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刚直,一辈子腰杆都没弯下过,更别说会跟人道歉,这场面真是罕见。
萧湛却并不领情。
“打都打了,道歉还有用吗?”
萧湛声音平静,眸色漠漠地看过去,“没记错的话,我赶到之时,南夫人那一掌可是要照着我娘子头顶拍下的,她是想要我娘子的命。”
他微微眯眸,声音冷沉下来。
“久闻将军疼妻,本王想问一句,若是有人差点杀了南夫人,又来跟你道歉,你可会原谅?”
一句话,问的南府庭哑口无言。
萧湛目光停在南府庭苍白的脸上,眉睫轻轻一颤,想到了什么,忽而一哂,“护犊是你们南家一贯的作风,当父母的总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只是,易怒、冲动,也是你们一贯的特点。对于南桦之事,我不想多说什么,等拿到证据本王自会洗刷自己的清白,换言之将军若想将本王绳之以法,也请拿出证据来,在背后搞小动作可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为。至于明溪,她是我娘子,她受了一分委屈比我受了十分委屈还重,要道歉,请南夫人亲自来。”
言罢,他负手离去。
刚要踏上台阶,便听南府庭在身后道:“明溪的身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萧湛脚步倏然一顿,果然,他是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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