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的花销,我全包了。”
反正都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还差后面两年吗?
这还差不多。
鬼冶轻哼了一声,“那好。我还有个条件。”
这厮也开始得寸进尺了。
明溪咬牙,“你说。”
鬼冶一脸严肃道:“拜师后,怎么教淳儿那就是我的事了,你不许干涉,也不许偷学。”
“那是自然。”
明溪又道:“但你得护她周全,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废话,我的徒弟,我比你心疼。”
鬼冶白她一眼,继而在榻上端坐了,道:“既如此,过来磕头吧。”
淳儿松开明溪的手,走过去,跪下,恭恭敬敬地给鬼冶磕了三个头,将斟好的热茶奉给鬼冶,“徒儿给师父敬茶。”
“乖。”鬼冶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明溪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是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女儿这三个头磕下去,将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也不敢去想真等到她五岁时离开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自己肯定会哭死吧。
可鬼冶说的有道理,女儿总是要长大的,她总不能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如果淳儿注定是要飞翔在天空之上的白鹰,她又怎么忍心折断她的翅膀,粉碎她的梦想呢?
……
喝了拜师茶,鬼冶遵循承诺,将最后一味药给萧湛喂了下去。
明溪看着他喂药,在心里暗骂这老鬼心眼忒多,居然还留了一手,就是为了到最后有足够的资本跟她谈条件。
看着萧湛依旧苍白的脸色,她心里也悬着一根线,只盼着这味药喝下去后他能够苏醒。
折腾到深夜,大家都累了。
鬼冶要带着淳儿离开的时候,明溪头也不回地说,“把你的手下也带走。”
七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冷不丁听到明溪这句话,一个个心都重重坠了下去,看来姑姑还是生了他们的气,不想要他们了。
鬼冶招招手,示意他们下去,这个时候明溪非常之敏-感,还是不要去触她的霉头了。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明溪才卸掉了浑身的筋骨,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边,看着萧湛,莫名觉得心累,还有委屈。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一个人独当一面,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自己扛自己担,但她也有软弱的时候,有疲累的时候,其实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她从来不稀罕当什么女强人,她自来追求的小确幸只是有吃有喝,有家人朋友陪伴,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而已。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愈发觉得这个小确幸实现的艰难,想要红尘作伴已经很难,活的潇潇洒洒更是奢望。
他们的肩膀上,都担负了太多。
但她还是希望萧湛能够快点醒过来,起码让她有一个可爱、可恨的对象,在这个异世,活的不至于这么孤单。
明溪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觉得有人在她往脸上吹气,痒痒的。
勉强睁了睁眼皮,入目便是一张英俊非凡的面容,一双黑如点漆的墨眸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一秒清醒。
明溪猛地直起身子,看着已经苏醒的萧湛,直直地看着她,忽然咧开一个明朗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姐姐,你好呀。”
“!!!”
他管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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