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揉了揉眉心:“还不快?”
长翎卫“扑通”一声跪下了:“属下恕难从命!主子这么做了,谢才卿和南鄀皇帝是没事了,可主子你……”
谢遮摆摆手,道:“你当我傻的?陛下若是没顺着谢才卿这根藤查下,直到挖出根来,就是不想查清,为查清了就得处置他,处置和他相关的所有人,天下人一交代,查清了陛下就和他没有半点可能了,只有杀这一条路,你懂吗?”
长翎卫怔然,依然固执地立在原地不动。
他虽直接效忠于陛下,却是谢遮一手带出来的,皇帝是天,谢遮则是兄长、师父一样的存在,一是责任,一是情分。
谢遮说:“陛下若是不主动见他,就是没想好怎么对他。”
“若是不杀他,就是不想杀。”
长翎卫愕然抬。
谢遮道:“我认识陛下二十年,没有任何一件事,他逃避超过了一天。”
“所以谢才卿昨日午夜被抓,今日午夜一过,就是一天,到时候三者都没有,就是陛下否掉了杀这条路。”
谢遮幽幽说:“那就多半只剩放、囚/禁或者迎娶这三条,等过些时日,他缓过劲儿了,气消了,他总会走其中一条的。”
“他要是放,那我提前放了,他也不至于怪我到哪儿,他要走迎娶那条,我放跑他媳妇儿,他还得感谢我呢,谢我让他媳妇儿少记恨他一点儿,谢我没让他在不理智的时候犯下大错,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我升官呢。”谢遮喝了口谢才卿的茶,说。
长翎卫瞠目结舌:“那如果是囚/禁呢?您把人放走了陛下……”
“也不能什么事都第一考虑陛下啊,我也是人,”谢遮认真说,“谢才卿对我挺好的,我总不能叫陛下囚/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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