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眼底卻隻剩下冷漠。
這才是真正的他。
一個失去母親後，眼中隻剩下事業和自己的男人。就算對於孔慧珊，他也不是全無保留。
攔腰抱起她，懷裏的人已經虛弱得渾身無力，對於他的溫柔卻滿心歡喜。散去之後，楊綿綿高興地樓主他的手臂：“表哥，你不生我氣了？”
將她請放在床上，古擎蒼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乖女孩，睡一覺，明天還要幫我辦事。”
“好。”
這樣溫柔的他，讓楊綿綿笑著閉上了眼睛。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古擎蒼染醉的黑眸瞬間明亮，甚至參雜著一絲陰暗。他掏出兜裏的鑰匙，進入那間不允許楊綿綿靠近的屋子。
為了完成古擎蒼交代自己的任務，楊綿綿伺候他上班之後，立馬揣著文件出門。
雖然一個字都看不懂，但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正在吃早餐的古道然，突然被眼前啪的一聲，嚇了一跳。敢在古家那麽囂張的，也就一個。
“你這丫頭，一到早來鍛煉爺爺的心髒負荷能力？”
跑的氣喘籲籲的楊綿綿，睜著大眼睛笑眯眯：“爺爺，表哥說你簽了這個，他就讓我留在身邊。”
每次聽她叫爺爺，古道然就有種不祥的感覺。
果然，當他拿起那份文件時，表情怪異地看著她：“股權讓渡書。蒼兒，讓你給我簽這個？”
怎麽想，孫子都不是這種魯莽的人。
楊綿綿嘟嘴，歪歪腦袋，笑道：“表哥可能也是希望我像之前給他簽結婚同意書那樣，給你簽字吧。不過爺爺是站在我這邊的，所以我不需要等你喝酒再騙你簽字啊。”
“……”古道然終於知道為什麽每次自己的計劃，都會被孫子識破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小心，結果是被這個缺心眼的丫頭出賣的。
看他呼吸困難的樣子，楊綿綿擔心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老頭子，你怎麽了？讓渡書，是什麽意思啊。”
“我、我真會被你氣死。”
“啊？那你死之前，先幫我簽了吧，不然表哥會趕我走的。”
兩眼一翻，古道然真的差點駕鶴西去。
“不過爺爺，死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她聽過，卻不懂。
站在旁邊同樣被她的話驚嚇道的柳管家，突然笑了出來：“原來綿綿不懂死的意思啊。如果一個人死了，就是以後永遠無法看到，聽到了。”
“啊？”
狐族的人命都很長，楊綿綿又才十八歲，根本沒見過死亡是什麽。她隻是聽族人說過而已，原來死就是永遠都無法看到。
“老頭子你別死。”以前就爺爺疼她，現在好不容易多一個爺爺疼，她怎麽舍得他死呢。
看到楊綿綿大眼淚小眼淚的掉，古道然才覺得自己緩過氣來：“你這丫頭，真不知道是哪個星球掉下來的產物。”
“嗬……”
聽到柳管家的笑聲，老爺子瞪過去：“老柳，有什麽好笑的啊？”
溫和的老人笑道：“我隻是認為老爺比起以前時髦許多。”
以往的古道然嚴肅得像顆古樹，哪兒會開玩笑？連他本人都沒發現自己改變了。
這會兒聽柳管家一說，古道然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地笑出來：“原來如此，綿綿，爺爺簽字。不過你要讓蒼兒拿著結婚同意書來換。”
一山比一山高，看到老爺臉上得意的奸笑，柳管家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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