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至极。
四方的樟木矮桌分散在高低不平的石阶上,形成错落有致的格局,每桌之间又有蜿蜒泉水作隔,松柏盆景在侧。文人雅士说话也不吵嚷,倒也互不干涉。
陆挽澜和迟铮被伙计引到一张地势偏高的桌旁,席地而坐。
中间台上一个白衣说书客,手执折扇立于素灯之下,虽看着不如天福楼老孟头经验老练。
可这小哥也不是泛泛之辈,不但唇红齿白相貌俊逸,说的爱情故事更是浪漫唯美,可歌可泣。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辞去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位可怜的女子,为了表明自己对丈夫的忠贞不渝,在拒绝了多位追求者的提亲后,终于决定再次遁入空门。”
“自此,红尘往事无牵挂,青灯古佛了余生。”
“啪!”
惊堂木落下。
一出《李真童二次落发为尼》被他讲得柔肠百转,直戳心肺。
在场的众人,无不被这女子遭遇和忠贞所打动。
就连坐在陆挽澜斜上方的贾达方,也感动得泪如雨下,吓得陆云昭顷刻间手足无措起来。
这位仁兄不是有龙阳之好吗?怎么也会被这故事中的男女之情给虐成这样啊?
“呜呜呜~~~”
贾达方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嗔怒地看着眼前陆四爷一双桃花眼:
“昭昭哥~中秋团圆之夜,你和帆帆哥把人家扔在龙宫画舫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人家,呜呜呜~~~”
陆云昭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肩膀:“嘿呦,兄弟啊,我们这不是……”
可这举动显然惹得贾达方更不高兴:“你叫我什么?”
“叫什么?”陆云昭惊讶地吞吞吐吐,“兄、兄弟啊!”
“呜呜呜~~~”听到这话,这位仁兄便又扭动着水缸似的身子,“那天,那天你明明叫人家方儿,现在竟叫人家兄弟,这才几天就不认账了!”
陆云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虎躯一震,连忙伸手制止:“不是你说清楚,我干什么了啊就不认账?”
“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
“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动静越来越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灯光虽昏暗,可四哥熟悉的声音还是被陆挽澜听了出来。
没有顾忌旁人异样的眼光,她抖开折扇起身,一屁股坐在陆云昭的对面:“哟,这不是陆四爷吗?好久不见。”
“小……”陆云昭被贾达方扯着衣领,转头一看,险些惊掉下巴。
贾达方本来没把这个小白脸当回事,本欲再闹,却听“咣当”一声,一把未出鞘的弯刀被迟铮重重拍在矮桌上。
震得他手一松,坐回自己的位置,又捏着手帕擦了两下脸。
陆云昭干笑两声:“安公子,你怎么来了?”
“哦~哈哈。”陆挽澜报以尴尬的轻咳,“我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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