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中,倒显得府里要比往日清寂的多的多。
肖勉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
不过又很快的醒了过来。
可能是一觉过后脑子变得清楚,他这才终于意识到,到底有哪里不对劲了……
在去见肖逊的路上,他原还疯狂吐槽了一番:越明爵如此精明的一个,御下也太过随便了点儿吧?肖逊一个外人,花了二两银钱就能把信递到他手上?难怪丹东侯府里,会混进来这么多细作。
他还觉得越明爵怪可怜的。
可是现在再去深想……
我的妈,一身冷汗!
……
宾客离府之后,越明爵刚回到书房,便有侍卫汇报道:“肖公子与肖大人,于林中密谈将近半个时辰,至亥时才回了院里。”
越明爵执起一卷帛书,也没打开,就在手里掂了掂。
“亥时?”他问,“他去哪儿?”
侍卫道:“西偏院外的荷花池。”
越明爵的眉头蹙了一下。那不是……那蠢奴跳湖自杀的地方吗?
“他去那儿做什么?”他突然抬眸,问。
侍卫不敢隐瞒,低了低头,回答说:“肖公子在池边……上了一炷香。”
越明爵:……这奴怕是又觉得活腻歪了吧?
“蠢!”他道。
侍卫骇然,还以为是在说自己,正要惶惶俯身请罪时,转而见黛青挥了下手,“你且下去。”
侍卫如临大赦,扶手执礼,噌噌噌便退了出去。
越明爵挑了细绳,“嘭”的一下将帛书掷在案上,“本侯看,他真是嫌命太长了!”
帛书受力徐缓绽开,行笔小子跃然在上。
黛青居下首,怔怔抬头,半晌,才堪堪回神,“侯爷,属下这就去把他砍了!”
说着,他扶了刀柄,就要往外走。
越明爵呵斥,“回来!干什么?”
黛青停步,“属下……”
越明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黛青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唤了一声,“侯爷?”
“闭嘴!”越明爵沉着脸,从架上取了一支笔来。
良久,似自言自语般,又道一遍:“蠢!”
黛青:“哈?”
越明爵恍若未闻,“不问信笺从何而来,不知谁要邀约,还真是不怕死!”
黛青:“哈?”
越明爵垂目,突然又不再说话了。
黛青就有点儿凌乱……
他想了一阵,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想必侯爷口中说的,应是那奴无疑了。
要他说,确实,蠢!
前几日才遭了冤,差点儿没命。这次竟还敢单枪匹马的往桃林里去,都不懂警惕的。好在是肖大人,若换了旁的,还有他为自己点香的时候?
不过……
黛青抬头,在下方迟疑良久,才试探着问,“侯爷您……这么晚了,不先去休息?”
他昨日可是亲眼见着,那醉奴如何在榻上爬上爬下的翻跟头、踢流苏,一直折腾很久,最后拿绳子将人绑了,又醺了迷香,才算是安静下来。
侯爷没弄死他,倒是自己让出了榻给他,自己去寻一处清净地安置。
不过也就躺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要起身祭祀。这是旧例,马虎不得。
黛青光是想想就心累。他窥了一眼执笔批复、恍似不显疲累的越明爵,见他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便自觉地闭了嘴,去外头叫人备上茶来放着。
……
另一边,肖勉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一直熬到天蒙蒙亮。
他还在想着,越明爵肯定是知道他去见了肖逊的。
幸好是去见了自的养父,要是去的时候碰上了别人,他可能早叫人砍死在那里了。
肖逊说,眼见年关已至,他们一家人已经大半年没聚整齐,希望这几日,他能得时间,请求丹东候允准回府里一趟,一家人也好吃个团圆饭。
书上说,原身与那养母不合,肖逊不是不知道。所以要他回去,肯定不只有吃饭了。
那么……
他无论如何,还是得去求越明爵啊!
昨天那么尴尬的一场,要当没发生、硬着头皮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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