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节气道:“我自然知道!用得着你多嘴?我方才也只不过是气不过,发泄一下罢了,我自有分寸。”
曹宪也不拆穿她,道:“但愿如此。”
两人本就不和,说至此处,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曹宪便走了。曹节自己出了会儿神,吩咐道:“把屋里收拾了吧。”
此后的半个多月,宫里平静无事。一日晨省后,皇后伏寿把曹华单独留下,道:“我看了近几日的起居注,陛下近来一直在你宫里,他还安好么?”
曹华虽有家族撑腰,但为人谦和本分,从不仗着家中的权势,不把伏寿看在眼里。她依礼跪下,俯首道:“陛下很好,也请皇后恕罪,臣妾今日回去后,定会规劝陛下多来陪伴娘娘、看望众位姐姐。”
伏寿忙让宫婢扶她起来,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几日没见陛下,问问他的近况罢了,也是本宫的职责所在。你素来心思缜密,想来是又多心了。”让她在侧席上坐了,又问:“听闻你进宫之前,曾与丁家
有过婚约,为何最终却没嫁?”
曹华思及往事,略显落寞,低了头道:“母亲不同意,臣妾自己也并不属意丁仪,便没坚持。”
伏寿道:“那华贵人是另外心有所属了?”
曹华心思敏锐,抬眸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伏寿微微笑了,算是默认,也不急着问,让宫婢重新添换了茶水,吩咐她们回避了,才道:“是听陛下提过一次,说是月前令兄子桓在宫苑中摆酒宴客,你去见了郭祭酒。这事陛下自己不好开口问你,便让本宫得空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又宽慰道:“陛下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得个明白罢了。你放心,陛下对你一片真心,不论你过去怎样,他都会一如既往待你。”
曹华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斟酌了片刻,才道:“臣妾的确曾属意于郭祭酒。”她并不隐瞒,诚实道:“只是碍于祭酒对臣妾无意,母亲又不同意,才进宫来侍奉陛下。直到上个月,臣妾还对郭祭酒痴心不死,是以才擅自跑去外苑,想见祭酒一面。”她垂眸道:“可是臣妾如今却想明白了,与其为了无缘之人伤神,不如珍视眼前人,陛下对臣妾这样好,臣妾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圣心。”
她起身重又跪下,叩首道:“臣妾身为宫妃却心有贰意,自知罪不可赦,皇后和陛下若要处置臣妾,臣妾绝无怨言,也不会让父亲找陛下的麻烦。可若皇后和陛下肯宽宥臣妾,臣妾日后一定尽心竭力侍奉陛下,再不会有二心了。”
伏寿温和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起来吧。不愧是嫡出的女儿,心思纯良,本宫相信你。陛下视你若珍宝,亦不忍惩戒你,只望你今后能遵守今日的承诺,恪守你身为宫妃的本分。”
曹华道:“是,娘娘的教诲,臣妾谨记在心,臣妾一定一心一意侍奉陛下,以真心,换真心。”
她神色坚定,眉目间隐含的温情,昭示着她已将往日对待郭嘉的那份情意,渐渐地转向了刘协。伏寿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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