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的箱箧杂物都运过去了,这日只需将自己屋里的东西带过去便可。
一早食时刚过,谢舒便命人关好府门,和袁裳一道乘马车往将军府来。大乔和吴夫人此时还住在正院里,谢舒不便搬过去,孙权又因为流言与她疏远了,没给她安排住处,谢舒便挑了袁裳隔壁的一间院落,命人将箱箧细软都搬了进去。
袁裳从隔壁走来看她,袁裳性情清冷不爱热闹,她的院子在将军府靠近林苑的最东边,本就够偏僻的了,谢舒的院子比她的还要冷僻一点。袁裳与谢舒并肩站在院子里,看着仆婢侍从来来往往地搬东西,忍不住道:“按说你是将军的正妻,如今正院里还住着母亲和大嫂,你该搬去前殿和将军一块住才是,只在这儿和我做邻居未免有些委屈了。仲谋也是,明知咱们今日搬来,也不过来请你一请。”
袁裳说着叹了叹,谢舒淡淡道:“听说近来江东境内山贼蜂起,叛乱频仍,将军想必已忙得忘了这回事了吧。不打紧,只要我还是他的正
室,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其实谢舒心知肚明,孙权今日不露面,只怕并非是因为公务繁忙,而是还对流言心存芥蒂。
袁裳道:“今日一来,我便觉得将军府比孝廉府大多了,这里别有用心的人想必也比从前多得多了,从今往后,夫人与我只怕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谢舒心里发沉,道:“姐姐说得是。”
因院子里人来人往,四处堆放着杂物,袁裳不便久留,与谢舒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谢舒又走到一边,叫过青钺问道:“前几日我让你派人去城里的药铺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步氏买迷药,现在还没有消息么?”
青钺为难道:“夫人恕罪,没有。卓医倌所说的象谷和荼罗花是迷药,但也是治咳疾和痢泄的好药,每日买的人很多,实在无从查起。况且步氏生得不俗,奴又是派人拿着画像挨家药铺去问的,若是她果真买过,应该有人记得才是,可是……”
谢舒蹙眉道:“我知道了。”青钺便施礼下去了。
这日夜里戌时时分,仲姜正在前殿当值,忽然见谷利急匆匆地来了,长腿一迈,三两步便跨上了殿前台阶。
时值仲夏,夜里一丝风也没有,谷利显见是一路疾跑来的,满头满脸的热汗,仲姜见他情形不似往常,问道:“出什么事了?”
谷利一向沉稳镇静,此刻也忍不住顿足道:“出大事了!”他声音有些大,殿前极静,引得几个在廊下候着的侍婢都忍不住回首看了看。谷利连忙压低声线,对仲姜附耳道:“出大事了,咱家的探子在庐陵郡边界截获了一封密信,是庐陵太守孙辅写给曹操投诚的。现下这事只有周瑜和张昭知道,命我赶紧来告知将军一声。”
仲姜虽是女子,但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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