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是否会出意外?
其间用心,令人不寒而栗。
那么虞凤策坠马,说是阴魂作祟,其实也并没有错,八成是两方用力的结果。
她跟个木雕似的站在原地许久,曹琬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扬声道:“既然你要问的已经问完,那你的身体就由我接手了!”
谷长宁耳朵“嗡”地一声响,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的脆响在戴宅前停下,虞凤策率先翻身下马,快步冲进封条飘摇的戴宅大门。
后头葛琅还在叫人分头找找,他却径自一个人去了之前曹琬娘埋尸的桃树那里。
红烛已经烧成了一滩烛泪,除此之外,桃树下什么都没有。
他抬头看看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神色愈发阴沉。
“大人,没有人。”葛琅没多久便过来跟他禀报。
虞凤策用手撑着桃树干,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也算了解谷长宁,按她那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来看,如果要选一个能替换自己进问灵图的阴魂,十有八/九会找上变作恶鬼的曹琬娘。
她总觉得曹琬娘变成这样有自己的错,必定会在犯险之前一并解决这个麻烦。
……谷长宁!
他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不对,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她的去向……钟缙。
他给葛琅抛下一句话抬步便走:“带几个人跟我去大理寺。”
向来不多言的葛琅却立时愣住,随即匆忙追上:“大人,此时还不是提审丞相的时候啊!您三思!”
如今钟缙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虽然被关押,但满朝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要等小郡王拿出确凿的证据再审问钟缙,这是之前他跟陛下一起商议出的缓兵之计,如果此时提审,必定会被钟缙的党羽打上个私刑拷问的烙印,到时满朝喊冤,即使是文曜帝也无法独断专行了,之前费的功夫说是打水漂也不为过。
葛琅这一句把虞凤策给喊清醒了,他猛然停下脚步,紧咬牙关,心里升上来一股虚无的荒唐感。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之前就怕走到这一步,才反复跟谷长宁确认她不会自己跑去找师父,那天晚上她也明明答应了的!
骗子。
他立在原地许久,连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
葛琅诸人皆无声守在他后头,静待他的下一道指令。
“大人,我没您想的那么弱。”她上回还带着点不乐意这么说过。
虞凤策紧紧捏起拳头,终于抬起头道:“先回府。”
谷长宁,你最好说到做到,别让我来给你收尸。
葛琅问:“大人,那谷姑娘……”
他垂眸:“光天化日并不是好时机,要逼问钟缙,须得夜行。”他不能用郡王的身份去提审人,那便只好用些不入流的法子潜入大理寺狱中了。
一行人骑马回府,正好遇到虞向彤携着江启颜和几个丫鬟要出门闲逛,看见身穿朝服的虞凤策在门前下马,眼睛一亮,冲上前来问:“堂哥,你的眼睛好啦?”
左鸿志已死,钟缙也入了狱,他确实没有必要再做这个眼盲的伪装。
但虞凤策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连句“嗯”也不愿敷衍她,目光从她们几人身上一扫即过,将马鞭扔给牵马的小厮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台阶。
“堂哥!”虞向彤自然不乐意被忽视,何况旁边还有个眼巴巴看着的江启颜,她深觉丢了面子,想要上前拽他的袖子。
手刚碰到他的朝服袍袖,就听见远远的传来薛回的声音:“爷!谷姑娘……”
她便眼睁睁看着虞凤策甩开她的手,几乎是冲到薛回的面前:“她怎么?”
薛回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呢,就被他这气势冲击到了,结结巴巴地说:“谷、谷姑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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