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楼中多是清倌,少有几个愿意做皮肉生意的。
而风月楼相反,少有几个清倌。
这个占地极广的青楼,在京城的夜晚是最迷人的地方。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公子哥们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
白天,风月楼又是京城最安静的地方,姑娘们都折腾了一夜,大多窝在床上数自己的皮肉钱。
“姑娘,不知道你来我们风月楼所为何事?”玉姨笑着问道。
元妶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抽出一叠纸。
一个打手上前,瞪着铜铃似的眼,一把抽走,递给了玉姨。
玉姨只看了几眼,脸上忙扬起了笑:“都下去都下去,这是咱们新主子!”
元妶淡笑了笑。
周围的人都愕然看向面前的人。
虽然隔着斗笠,可看身形应当是位姑娘。
北盛虽然民风开放,女子也有做生意的,可做这种生意的还真是少有。
玉姨引着元妶到了后院一个精致的小楼。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
元妶坐下,看着玉姨亲手给她泡了茶:“我姓白。”
玉姨讪笑了笑:“行,白东家,您这次来有什么吩咐?”
元妶摊手:“先查帐吧。”
元妶来的突然,玉姨没什么准备,只得将平日里的帐本送上。
暖风吹过,香阁中垂着的玉帘被微微带动,拖曳在地上的晨光也开始恍惚。
窗前的红木的桌上,白色的瓷瓶插着大朵的牡丹,花开正艳,许是刚摘下的,还隐约有几滴露水。
沉静中,玉姨盯着元妶。
这新东家戴着斗笠,可听声音只有十几岁,玉指抚上帐本,蔻甲素净。
从斗笠缝隙中可以看到她的淬白的下巴和唇,菱形唇瓣上点了少许胭脂,在细瓷白嫩的下巴上很是夺目,如熟透的莹润樱桃,由内至外的透出颜色来。
窗外有女人的惨叫声随着暖风而过,那低弱声音沙哑,却听得出其中的痛楚和绝望。
伴着高昂的男音:“贱蹄子,叫你不听话。”
元妶抬头看了眼窗外。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了。
元妶看了眼,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子走进了屋,这两个人一个清淡出尘,一个美艳入骨。
“这是我们风月楼的双花魁,清倚和胡姒。”玉姨在一旁道。
说罢,玉姨转头看两人:“你们怎么来了,连敲门都不会吗?”
元妶之前潜入过风月楼,听说当时姬山还曾藏在清倚处。
她透过斗笠细细的打量清倚,倒是个很惹人怜爱的长相。
清倚走进屋中时便站在那,脸上浅浅的笑,声音透着些疏远:“听说新东家来了,来看看。”
她身侧的胡姒点了点头,胡姒精致的小脸上画了两条细长的黛眉,直冲两鬓发间而去的架势。
元妶声线平淡:“既然来了,就坐吧。”
清倚抱着一把黑木做的琴,红色的卷云暗纹盘在上面。
元妶扫了一眼,那是一把名琴,名唤不归,她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淡淡的檀香被风吹散,袅袅的在空中升腾。
胡姒这会也坐下了,转头看清倚,见她正端详着怀中的不归琴,笑道:“你倒真是宝贝这琴,到哪都要抱着。”
“这可是姬公子送的。”清倚抚了抚琴,还是放到了桌上:“搁哪我也不放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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