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的线条,衬托得更加刀削斧刻。
大约是察觉到云渺在看自己,陆征抬了眼睫。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少女的脸颊洁白似玉,陆征很轻地勾了下唇。
云渺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还记得?”
陆征关掉了手里的吹风机问:“记得什么?”
云渺舔了舔唇道:“没什么。”问那些旧事,总感觉有点矫情。
陆征的眼里有抹看不清的情绪。
“忘不了,梦到过很多次。”那抹倔强的背影,还有那头参差的短发,每每出现都刺痛他的梦境。
在那之前,他几乎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云渺也没具体问他梦到什么,没头没脑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陆征把东西放回去,转身往外,背影颀长——
云渺忽然拉住了他的指尖。
陆征顿了步子回头看她,云渺耳根腾的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干嘛要拉他这一下,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明天见。”
陆征:“好。”
云渺触电一样松开他的指尖,把手藏到了身后:“那……再见。”
陆征忍不住将她扯进怀里抱了一瞬。
云渺挣了挣:“你干嘛抱我?”
陆征笑:“那你干嘛牵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云渺:“当然不是,是因为你服务得不错。”
陆征:“……”
到了楼下,陆征的手机响了下,云渺给他发了个红包。红包封面上还有三个字“服务费。”
陆征给气笑了,小丫头当真把他当洗头小哥了。
指尖在红包上点过,里面是个一百块的红包。
然后回了她一条消息:“谢谢老板,下次有需要再叫我哟~~”
云渺盯着那个“哟”字看了好几秒,太阳穴狠狠地跳了几下。
次日一早,陆征照旧来接云渺去水潭村。
环保部门派了人过来,正在处理那些有毒的鱼,那些生病的村民都在海平医院进行驱汞治疗。
刘宇正在挨家挨户地做笔录。
“你们村最早出现这种病是在什么时候?”
“七八年前。”
“当时猫也跳水了吗?”
“没有。”
云渺问:“第一出现这种病的人是谁?”
“第一个啊?”
“是老许吧?”
“老许是后来,第一个是季宝钢。”
也姓季?这也太巧了。
云渺看了眼陆征,继续问:“他的女儿是不是叫季梦?”
“对对对,是叫季梦,这小姑娘有本事,自己赚钱翻新了房子,买了车子。她小时候可怜哟,妈妈死的早。”
云渺:“据说是喝农药死的?”
“你听谁说的啊?”
云渺:“一个奶奶。”
“嗐,她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什么内情?”刘宇问。
“季宝钢是个酒鬼,喝多了就回家打老婆,她老婆是被他失手打死的,后来为了掩人耳目,买了药回来灌进去的,他去买药的时候,隔壁邻居已经看到他老婆死了。”
云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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