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例如一会儿头疼脖子疼,让她端茶不是太烫就是太凉,偶尔逮着她的错处还能向儿子告个状。
柳宛不是没动过与丈夫沟通的想法,毕竟她能答应陈轶的求娶,便是存了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可在这个男人眼里,他的母亲温柔坚韧,为了他默默忍受了许多苦难。
她隐晦提过几句,陈轶只说“应当是你误会了”、“母亲就是嘴上不饶人”。
他的确对她够好,却在婆媳矛盾中没有半点建树。
柳宛的回话让怀仪直叹气,她能看出深受礼教约束的柳三娘难以冲破束缚,仍然保留着世家那一套,孝顺婆母,顺从丈夫,管理内宅。
那么问题就来了,柳宛处境束缚太多,她瞻前顾后,根本无法自救。
她那样懦弱的性子,遇上刻薄挑事的婆母,睁眼瞎的丈夫,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表妹,日子怕是难过的紧。
怀仪将自己代入那样的境地,不仅头皮,就连脸皮都在发麻。
“三娘,你要学会自己站起来。”
等为那件事铺好路,就当是补偿,柳宛想做什么她都支持。
便是和离,她也能亲自压着陈轶按手印。
柳宛沉默,怀仪也不逼她,性格使然,谈何轻易改变?
总归再谈也谈不出什么,怀仪继续托着脸,近日下了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青砖地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她迟疑着,纠结是否出宫。
“这天气说下雪便下雪,出个宫也不是那么方便,无聊到本宫头上都快长草了。”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稚气言论让柳宛不由轻笑,谁能想到一国之母成天跟个孩子似的,贪吃各种糕点蜜饯,还总也坐不住。
“娘娘,臣妇来时路上都结了一层冰,您还是安心留在宫中,待明年春日,天气回暖,郊游踏青总比冒雪出行来的好。”
柳宛致力于打消怀仪出宫的念头,她近日进宫勤,不单是家里那摊子事烦心,还有很重要一点,夫君交代过,定要极力阻止皇后出宫。
她虽不知缘由,可丈夫说是天子特意吩咐,除了听从也别无选择。
“哎~”怀仪今日不知是第几回叹气。
柳宛性子沉闷,大多是她说什么,三娘负责听从。
没有什么可供取乐的活动。
用了午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怀仪便摆了摆手,有些恹恹道:“冬日天色暗得早,本宫便不留你了,早早回去吧,逃避也不是办法。”
柳宛走出椒房殿时,正下着小雪,如柳絮飞扬,簌簌落下,满目银装素裹,料峭的寒意让她缩了缩脖子。
秀气的小脸藏在素白狐氅中,毛茸茸的领檐衬得她一张脸愈发的娇小。
她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小心,侍女在身后为她撑伞。
似有所感,她猛然抬了头,却再也挪不开目光,青衣公子长身玉立,站在红墙白雪间是第三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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