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回到鹏城后的次年,母亲就二话不说嫁了个鬼佬移民去了澳洲。
而自己的姓氏也始终没有改成母姓,依旧姓张。
因为有着两位父亲慷慨的赡养费资助,外加外公舅舅的日常溺爱,张持在学生时代便得了个“张公子”的花名。
大学毕业后,向来佛系度日的张公子在舅舅的安排下欣然接受了区图书馆的文职工作。
一窝就是二年多。
图书馆的工作相当清闲,所以请假也是相当地顺利。
他随手收拾了几件外出必备的电子产品,背着包就撤了。
从包里掏出备用眼镜,发觉镜片有些许划痕,他忍不住用棉质t恤的衣角使劲地擦了擦。
刚抬头,一道冰冷的凉气就从耳畔飞过,鬓角的发丝竟徐徐飘落在了脚边。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他此时想到的竟然不是躲避而是——他恐怕要抢在张爸爸之前去地府报到了!
后脑勺忽然不知被什么人给撞了下,张持不自觉地抱头下蹲。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道凌冽的凉气擦着他的发顶一闪而过。
这次他总算是看清了,这哪里是“气”了,明明就是一枚沁着寒气的冰钉。
这冰钉乍看通体透明却会在某个角度折射出刺眼亮光。
撞击到硬物表面后便会立即爆裂成一小团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图书馆门前人流不小,一连串的冰钉袭击却压根没有影响到路人。
张持直觉对方舅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左闪右避,总算是将自己成功的藏身在了大石碑之后。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使劲搓着左手腕处的菩提手串。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几秒后,张持耳边忽然闪现一声娇笑,耳根子旁的一口气更是吹得人全身发毛。
就听见一个软绵绵阴恻恻的声音缓缓道:“三年未见,还以为公子已经忘记奴婢了呢……”
张持顿时大声疾呼,“小招救命……”
张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了候机室里。
“阿持,阿持,愣着做咩啊,登机啦……”
听见舅舅在喊他,张持立刻振作精神大步向登机口走去。
“你冇嘢啊嘛?(你没事吧?)”
“冇啊。(没啊)”
张持为免殷盛担心,随即咧嘴一笑,语调轻松佯装无事。
心里却尚未从先前的连连怪事中平复过来,暗叹道:
“幸好还有小招,只是接下来的这三日,自己恐怕又得大病一场了。”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多小时后,刚下飞机的张持就感觉浑身乏力,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更是异常地惨白。
殷盛当下决定也不去宾馆登记入住了,而是直接拖着行李扶着外甥。
拦了一部出租车就让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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