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
你以为这也不会忘,那也不会忘的东西,最后都会忘掉。
遗忘是最公正的审判者。
斯悦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抬手将车窗按了下来,外头还在下雪,只不过由雪粒子变成了雪片,歪歪扭扭地飘下来,经过路灯时,像一群会发光的小飞蛾。
“里台为什么会下雪?”
“下不了几天,只是冷空气到了而已,但之后肯定会降温,”白简语气停了一会儿,“我没在,你多穿一些,不要耍帅装酷,不要感冒了。”
人鱼感冒会要了半条命的,可能几个月都不会好,咳出血也是很常见的。
斯悦点点头,“但我本来就很酷。”
“”
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周姨做了热气腾腾的羊肉锅等仰悦回家,她自己的儿子女儿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丈夫早逝,她独自把孩子们拉扯大,现在倒显得她有些多余了。
所以,她又把仰悦当自己孩子照顾。
听见门“滴”地一声,周姨忙站了起来,她不仅看见了仰悦,还看见了仰悦身后的那个男人。
斯悦把鞋换了,给白简也拿了一双,抬起头,说道:“周姨,这是徐瞭,之前就是他一直在和您联系。”
周姨已经看得有些呆了。
因为里台沿海,阳光常年暴晒,导致这边本地人的皮肤都偏黄偏黑,对方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虽然大衣款式简单,儒雅随和的打扮,可眼神却凌冽,只不过被眼镜的镜片挡了一些。
“您好,我是徐瞭。”对方态度亲和,甚至,甚至比仰悦看起来还要好相处。
周姨立马变得拘束起来,“您好您好,徐瞭先生,您叫我小周就行了。”
白简点点头。
“吃饭了吗?我做了羊肉锅,正滚开呢,这是小羔羊的羊肉”
斯悦和白简对视了一眼:周姨就爱捣腾好吃的,要是不阻止她,她能做一日七八餐。
斯悦对周姨说道:“您去休息,我和徐瞭自己吃就行,这么晚了。”
周姨看了看两人,明白过来了,她忙解下围裙,“好好好。”
偌大客厅只剩下斯悦和白简。
落地窗是一面巨大的弧形落地窗,站在窗前,眼前是茫茫大海。
斯悦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周姨还准备了一个海鲜锅,怕他想吃海鲜,他叫白简,“可惜,我喝了酒,就不吃海鲜了。”
斯悦惜命。
白简回过头来,无语地看了斯悦一眼。
斯悦曾给白简解释过为什么自己惜命,他怕自己死太早,以后没人给白简养老送终了。
餐桌上方有几盏很精致漂亮的球形灯,鹅黄与白炽间隔着。
斯悦其实不太饿,他吃了几口,就停下了,趴在桌子上,没有外人,他放肆地把耳鳍露了出来,雪白得近乎透明的人鱼耳鳍也和主人一样,懒洋洋地耷拉着耳朵尖,时不时抖一下。
“好奇怪,为什么人鱼会长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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